江成月到了目的地,遵照着大昌那边伙计的指引将东西放到指定地方,正准备想法找个借口和人家攀谈几句套套近乎,忽听见隔壁炉房传来一阵“轰隆”巨响,将屋子里外忙忙碌碌一众人等都吓了一跳。
口出狂言(new)
还不待他们回过神来,便听见炉房又传来一人中气十足的喝骂:“他妈的,还是不行!”
那招呼江成月的伙计赶紧抽身过去查看究竟,江成月二话不说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地也跟了过去。
在门口便见屋里地上一片狼藉,锅炉倾倒在地,铁汁流出,一群小徒弟跟着手忙脚乱地浇水灭火,铸好的铸了一半的法器散乱一地。一片风风火火中唯有一个汉子手里持了一把短剑满脑袋的大汗“呼哧呼哧”地喘着气,呆立着不动,脸色不知是因为气得还是憋得,涨得通红。
那人生的绝算不得多好看,圆面大耳方口厚唇,怒睁的圆目透着一股阴鸷和执拗。
领着江成月的那小伙计也加入了灭火的行列,好不容易一众人等咋咋忽忽将火扑灭了,转眼去看乱七八糟的地上,也都傻了眼。可又没人敢在那汉子面前抱怨什么,只得闷不吭声又开始收拾满地狼藉。
那汉子江成月见过一两回,正是先前他“主子”口中的大昌。
擎昌君抿了抿唇,虽不知为了什么事,但看人家似乎正在气头上,显然不是上前去攀交情的好时候,因而在门帘后面悠闲地靠了,半掩了身形,看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