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惴惴不安地小声问:“怎么了?”
她喘息着说:“我没有准备……”
他愣了愣,以更小的声音说:“对不起……”他心里因自己过于性急而充满自责。
她则拉起他的一只手,将他引入比客厅的面积稍大些的屋里,环视着四周问:“这儿还可以是吧?”
“很好……”
他低着头回答,犯了错误似的,一时还没有摆脱自责的心理。
“你倒是抬头看看呀!”
他茫然地抬了一下头,其实哪儿也没认真看,很快又低下头说:“很好,什么都有……”
他抑郁的样子自然也令她惴惴不安起来。她主动往他怀里轻轻一偎,柔声细语地问他相同的话:“怎么了呀?”——只不过比他问她的话多了一个“呀”字,而那一个无比亲昵的“呀”字,终于使他获得了一种语言安慰。
他眼里几乎涌出泪来,垂着双手反问:“你没生我的气吧?……”
“生你的气,为什么?”她好生奇怪。
“刚才,在门口,你还没准备……我就吻你了……”
她扑哧笑了:“我还以为你忽然一下子闷闷不乐的,是生我的气了呢!我是没有准备嘛,人家不会游泳……”
他也好生奇怪,不明白会不会游泳和亲吻有什么直接的关系。
见他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,她更加柔声细语地解释:“我不会游泳是因为我总也学不会一边游泳一边呼吸。真不知别人是怎么学会的,反正我几次下水都没学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