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话,从她嘴里说出,却丝毫不带自轻自贱的意味,只有满满的不屑与嘲讽。
“哼,也不想想,芳国是靠什么起家的!我方氏女子能在男人的天下里开辟出一片江山,又怎么会被人轻易欺辱?芳国女人皆有自保手段,但凡听到谁再敢说这种话,轻则一副药毒哑了他,重则给他开膛破肚、扒皮抽筋——”
方峭的语气逐渐变得狠辣:“女人不狠,地位不稳。这么多年下来,再也没有谁敢轻视芳国,也没有哪个再敢说类似的话了。”说着,她担忧看向云鲤,话锋一转:“可你不一样,云国毕竟还是以男子为尊,你是第一任女皇,又这般年轻貌美,姐姐真怕你上了纪国的当啊!”
说真的,云鲤长这么大,就没遇到过一个能够教导她的女性长辈!她本就对方峭又怕又敬,今日听她一顿分析,只觉得茅塞顿开,句句真理!
她立刻在心中对纪卿尘拉响了十级警报,并对方峭表示了感谢。两人又聊了一会,分开后,她脚步轻快地往紫宸殿方向走去,走到一半,又被人拦住了。
云鲤只觉得今日不宜出门,她刚刚被方峭洗了一顿脑,现在看谁都觉得有阴谋,再见到这位奇奇怪怪的芳国侍君后,自然没了好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