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熊皮吗?”
“胡说八道!当然是对我了!”
“由此可见她的趣味如何了,塞姆!”
“可不!她可有趣味了!噢,她可决不是缺少教养的!这一点,凭她不仅给我鞣了皮子,还立刻给我做了这件衣裳,就足以证明了。您觉得我怎么样?”
“太时髦儿了!”
“不是吗,先生?是的,先生!她看见我穿上这件衣裳的时候,简直都陶醉了。您就相信好了,先生:我要娶她!”
“您那件旧衣服呢?”
“扔了。”
“您看,您看!过去您还说过,您的老外套决不出卖呢!”
“过去是过去,过去还没有克莉乌娜-爱呢。时代变啦——就是这么回事!”
穿着熊皮的小个子追求者转过身,骄傲地跺着地走了。他对那印第安寡妇的好感并没有让我难过或者心存疑虑。你只要看看塞姆,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——那双大得不合比例的脚,那伸不直的小细腿儿,还有那张脸——噢,天呐!
他还没有走得很远,又一次转过身来冲我喊道:
“这张新皮可是完全不同的,先生!我就像获得了新生一样。旧的那件我不想再看见它了。塞姆现在要去求婚了,嘿嘿嘿嘿1”
第二天我在石堡下面碰上了他,他的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“您在转什么天文学的脑筋呢?”我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