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驿站,就是客栈,而且都不是潞州方向,小姐这是要联系谁啊?”
周清闻言将信装好,递给一白,就着当初骗孙八喜的谎言继续道:“写给我师父留给我的人。”
“当初师父离开潞州时与我说过,若遇到麻烦,便去寻这些人,他们自会护我。师父养育我一场,现在满门尽灭,我自不能坐视不管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他的仇我自是要替他结算。”
一白闻言看着周清,微愣了愣。
她不是在潞州长大,只是三五不时会去潞州看看自己的父亲,所以对周清在潞州的事知道的不多。
见周清这么说,只当她真的有个情深义重的师父。
想着上次她与孙八喜说的话,轻叹了一声:“小姐也别难过,想必周师父知道也不愿见你如此难过。”
“我这就让二黑把信送出去,小姐先休息一会。”
说着拿着信忍不住皱眉:“这几日京里也不太平得很,不知道这信能不能顺利送出去。”
周清闻言顿时拧眉:“怎么了?”
一白见状解释道:“京中突然来了一帮流民,不知道是从哪来的,很多。每天都挤在城门口,想要进城,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拦不住,现在大街上满是流民,这些流民身上带病,已经感染了好多人,现在京里到处怨声载道,大家都不敢出门,生怕传染了这种病。”
“因为这事闹得,驿馆也轻易不往外跑,所以想把信寄出去,就得再等等了。”